私设好多，甜甜的～大概要日更了～

学霸凌远和隔壁楼李熏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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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你再说一遍。”凌远怀疑他的耳朵出了问题，熏然在学校呆着，腿断了？不可能，一定是三牛看错了。

 

韦天舒听出他紧张，连忙劝他，“我看过病例了，肯定没搞错，是你那个熏然，

据说是打篮球的时候冲撞倒地摔的，不严重，石膏打得及时，好好养着就行。”

 

凌远没出声，安静到韦天舒想要挂电话，许久才听见他渺远的声音，“他……哭了么？”

 

韦天舒被问住了，回忆了一下瞧见他的场景，“好像没有，男孩子嘛挺坚强的，我看他还和送他来医院的同学有说有笑的。”

 

“同学在照看他？”

 

“他们送过来就走了吧，我再过去的时候来了个小姑娘，挺利索的，你放心。”

 

“哦，谢谢你告诉我，再见。”

 

嘟嘟声弄得韦天舒一阵尴尬，这人，怎么变得这么冷淡，他不是最看重那孩子么？多问一句的时间都没有？他还想说别把他卖了他还没被熏然发现。

 

凌远靠在走廊的墙上，腿有些发软，他还真是和医院有缘，除了吃饭睡觉其他时间都耗在这个地方，现在连牵挂的人也进了那个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空间。

 

熏然不怕疼的，小时候摔跤也不哭，爬起来拍拍灰土还能继续玩耍，可是这次身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他会不会难过呢？就像在病床山睁开眼，只能看到雪白天花板的自己，那一刻的孤独，真难熬。

 

想要立刻就看到他，听到他的声音，又怕时间不早，打扰他睡觉，这时候正是疼的，万一吵醒了得多难过；想要给他发一些注意事项，又想着肯定早有医嘱要他遵守，就不要再啰嗦了；想要问他病情，又觉得不是主动告知这样贸贸然询问会不会让他觉得被窥探了隐私……纠结了一整个晚上的凌医生等到了第二天的太阳，刚好是周六，约定的视频时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只是日常问候，嗯，就这么办吧，他坚定地按下了按钮。

 

耽搁了一阵才接通，熏然的大头出现在画框里，背景被他挡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韦天舒告密，他是绝对看不出那孩子躺在病房里。

 

“这一周还好么？”凌远先开口，语气稳定，演技不错，他在心里自夸了一句。

 

熏然笑得很开，亮白的牙齿闪着幽光，“很好，学习不忙，吃嘛嘛香。”

 

“身体也好？”凌远又问。

 

单捡出来问这一条，熏然迟钝归迟钝，对凌远的了解让他察觉出了异常，虽不清楚哪里露了马脚，还是迅速作出了坦白从宽的判断。

 

“呃……有点不好，我打球被撞，腿骨折了，不过医生说养一养就会好了，什么后遗症都不会留下的。”熏然脸色有些发白，更显得眼睛黑漆漆的，睁大了就带了点委屈求饶的神情，看得凌远把胸腹中沸腾的那些严厉的词句都咽了回去。

 

“为什么不早说？”

 

“怕你担心。你生病时候我怎么过来的我最清楚，不想让你也体验一次，我爸妈我也没说，你不许说漏了。”熏然说到那时的感受，仍是心有余悸。

 

凌远把手机举高一点，正对着灯光，让他发红的眼眶看起来没那么明显，这孩子，总是优先考虑别人，或者说优先考虑他，他才是哥哥呀，从什么时候开始，连撒娇都很少了，熏然很懂事，太懂事，然而他怀念那个仗着他的宠爱无法无天的男孩。

 

“腿不方便谁给你打饭啊？用不用我……”

 

“不用不用，同学们会轮流过来的，我可是人见人爱的小李警官，不会孤零零地卧病在床的。”

 

李熏然眉飞色舞的自恋言论逗笑了凌远，“是，你人缘好，不过玩得再开心也要注意安全。”

 

“嗯，下次注意～”熏然给他敬了个礼，谨遵哥哥教诲。

 

“医生说的话你要多注意，尤其是饮食上，那些半大小子估计不够细心，我还是找个人看着你比较好。”

 

“瑶瑶也会来，有她在就不用麻烦别人了吧？”

 

凌远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你和简瑶经常来往？”

 

“是啊，刚好我们俩还能相互照应。”熏然答应的痛快，并没察觉出问题。

 

凌远没有再聊这个话题，又嘱咐了好些应该注意的事，直到熏然嚷着“哥你的更年期提前了么怎么和我妈一样唠叨”，才终于放过他。

 

时间还早，他上午没有手术安排，还能再补眠片刻，但是凌远没有睡意，少年对他说过的“凌远，我喜欢你”不知为何突然占据了他的思绪，果然孩子总会长大，熏然这半年时常提起瑶瑶，想必是情窦初开了吧，那样的玩笑话，怎么能当真。

 

熏然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据说那个女孩还在繁忙的备考生活中专程准备了礼物寄到北京，他特地对凌远提起，说他很喜欢，至于哥哥的礼物，谢是谢过了，好像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凌远是想回去给他庆生，然而撞上期末，他没办法脱身，礼物因为海关耽搁还延迟了些许时日，也就只能收下略显冷淡的回应。

 

似乎，他写给熏然的慢递也寄丢了，此时看来，没看到，幸好，那张明信片上写了什么，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就好。

 

他的小熏然，要谈恋爱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