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好多，甜甜的～
学霸凌院长和同居室友李警官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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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作为一个从小就树立了崇高职业理想的人，李警官无比热爱他的工作，从不迟到早退。
凌院长在夏天过后倒是意识到了准时撤退的重要性，很少会遇到临近下班还要召集各科室开会的情形。
平淡的日子总是跑得很快，寒意爬上窗棂和被角，让人变得筋骨松软，早上起床都比平时困难，凌远把锅盖放回汤锅上，擦干手踱进卧房，床上的被子卷没有任何松动的迹象，他走上前拨开厚厚的羽绒被，露出一颗毛茸茸的头，把手轻轻贴上去。
“凉……”熏然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又马上合起来，向另一侧滚去。
凌远捞住他，“快起来，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这句话对熏然却失去了往日的效力，他还是不肯睁开眼睛，凌远只能跨上床，一手剥鸡蛋一般剥开熏然的茧，另一只手勾过床头的棉外套，披在他身上，推着瘫软的人去洗漱。
坐上副驾驶的熏然还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凌院长探出手试了试他的额头，正常体温，没生病啊。他的手正准备收回来，就听到熏然低低地开口。
“院长，我需要治疗。”
凌远反而放下心来，这孩子，真难受的时候都硬扛着，这样的语气，多半是在撒娇，“什么症状？”
“四肢乏力，头晕眼花，不想上班，只想休息。”熏然的头发在座椅上蹭得乱糟糟，眼睛圆溜溜地望着医生。
“你这个病是个常见病啊，就是懒。”凌远想帮他抚平，揉了两把却更凌乱了，只好放弃尝试，“最近工作不愉快了？”
明明前几周还干劲十足，这样的突然萎靡还是需要重点关注。
“没有，就是……觉得无聊。”熏然沉默了一会，看着窗外，“凌远，你说我是不是有问题啊？明明知道做我们这行，没事才是最大的好事，可是每天的工作内容就是给丢手机的人做笔录，调解交通事故纠纷，剩下的大部分时间就是玩电脑和坐着发呆，这样的日子，简直浪费生命。”
“熏然，不管是作为先踏入社会的前辈还是你的家人，我都希望你能尽可能远离不幸和死亡，因为警察的职业性质，我其实时常担心你的心理状态，你能清闲度日，我只会庆幸。“从小孩那边传来的低气压让凌远放柔了语调，“当然，你还年轻，如果你想拼一拼事业，我也会支持，只不过，想当将军也要从士兵做起，小李警官才入职多久，要耐得住寂寞呀。”
“切，真官方。”李熏然撇了撇嘴，还是笑了，如果这样的生活能让凌远安心，也不算一无是处。
临近元旦，全城都沉浸在节日的喜悦中，熏然会有一个短暂的假期，原本打算和凌远去周边爬山泡温泉好好放松一下，怎料计划不如变化快，凌远临时被拜托帮家里有事的肝胆外主任替班。温泉酒店的烛光晚餐换成了独自在爸妈家里吃饭，熏然有点不满意，为了不亏待自己，他决定约凌远去外滩跨年。
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凌远还稍微抗拒了一下，“天气蛮冷的，我们又不是小朋友，去凑那个热闹做什么。”
“趁着还年轻去一次啊，学生时代这种玩乐的机会全都错过了，现在要抓紧补回来啊！”
熏然的声音从话筒传出来，几乎要在空阔的走廊里产生回响，为这栋寂静的建筑带来一点生命的跃动，凌远把手机贴在耳边，絮絮地嘱咐着，“答应你，不过你要吃饱再过来，穿厚外套，家里有手套就带上，毛衣穿穿好，你那个要风度不要温度的大衣先放在家里我们有空再去拿……”
“好啦凌院长，我知道了，保证照做。你忙你的，等我去接你下班。”熏然满意地挂断电话，去厨房翻箱倒柜去了。
夜里十点整，熏然穿戴整齐，提着保温桶出了门，坐上公交晃到医院，凌远约好的交班时间也快到了。
他去办公室坐了一刻，就听到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手脚麻利地拧开保温桶摆好餐具，凌远推开门的那一刻，就被温暖的食物香气包围了。
“好香，你还带了吃的过来啊？”凌远又洗了一遍手，才在他对面坐下。
熏然递给他一双筷子，“妈包了好多云吞，拿来当夜宵刚好，吃得暖一点再去，也省得你总要担心我感冒。”
两个人连汤带水分享了满满一桶云吞，散了散吃出来的汗水，瞧着时间差不多，沿着马路慢慢散步向观景大道走去。
两公里的距离对他们来说步行也不费力，特地挑了少有人走的小路，可以在阴影里牵手，爬上观景台的台阶的时候熏然看了一下时间，十二点三刻，“位置不大好，我们往前挪挪？”
“好。”
他们在人群中游荡了一会，找到一段空着的栏杆，熏然牵着凌远站到江边，江风猛烈，吹得他鼻尖发红，今年这里没有灯光秀，只有对岸的广告灯幕亮着各个公司的新年祝福。
“也有许多年没来了。”凌远扶住熏然的背，虚笼住他。
熏然放心地向后靠，“是啊，难得来伪装一次游客，很不错啊，这里变得这么明亮了。”
电子屏和人们一同倒数，10，9，8，7……3，2，1。
欢声雷动，此起彼伏的新年快乐中，他们交换了一个短促而扎实的吻。
不过很快，沸腾的声浪变了味道，人们不再相拥庆祝而是四散奔逃，李熏然隐约听到了悲鸣，“是陈毅广场那边，好像出事了，我去看看。”
说完就逆着大部队的方向向前，凌远落后他半步，也紧紧跟上。
2015年的新年钟声，在空气中传地很远很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