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郎  秦玄策X季白

复仇梗，笔力有限，私设好多。

知识需要恶补，更新很慢。

——————————

<三>

 

猴子连忙点头，“三哥说的对，多大点事。”

 

季白松开了手，刚才的危险表情似乎是旁人的幻觉，他招呼拿着扫帚进退两难的服务生给他装了两瓶香槟。

 

“带回去，收到你们的心意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先走了，你们玩好。”拎起傻蛋的领子就往外走，傻蛋虽然长得比季白还壮些，这时却完全不是对手，就这么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剩下的几个人窃窃私语，“真是个可怜的傻子。”

 

没人再去在意那一滩碎玉。

 

“说实话。”季白把傻蛋扣在座位上，随手锁了车门。

 

傻蛋还是一副状况外的样子，季队长对他极有耐心，“那我来帮你说，从何说起呢？就从本来拿得稳稳的玉璧恰恰好摔得粉碎说起吧。那块玉质地温润，厚度也有一指，没有尖锐的棱角，如果是不小心滑落，顶多出现几道裂纹，并不会像现在这般原样一点也认不出了，这么恰到好处的手法，不是专业的很难做到吧？”

 

“专业？我完全听不懂，运气实在太差，还要被打，你的朋友脾气太坏了。”傻蛋说着还撅起了嘴，刻意表现出他很不开心。

 

“你没有想起来？”季白提高了声音。

 

傻蛋拧起来就像撒泼的熊孩子，“我想起来什么了？你说我想起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有本事你来打我啊！”

 

季白看他瞪圆了眼睛的样子，还真的下不去手，懊恼地捶了一下方向盘，还是放弃了追问。

 

傻蛋庆幸他演技不错，他在这段失忆的时间里第一次有了秦玄策的自觉，看到那块玉的时候，他的直觉告诉他，是假的，玉料是上好的，温润白腻的羊脂玉，雕花也精细，单作为工艺品看是块精致物件，但要说是汉朝古玉，可就是假的不能再假了。

 

汉朝的玉器在艺术水准上已经相当高超，有非常多的惊世之作，但是毕竟受限于两千年前的技术水平，在雕刻方面经常会留下一些辅助性的痕迹，比如说分格划线痕，跑刀出廓，乱麻工等，都会在玉器表面留下除了纹样本身之外的痕迹，这些不完美也带了古拙的意趣，而今天见的这一块，线条流畅清晰，一丝一毫的不足都没有，雕工平整，虽然整洁，但没有出自人手工的灵动和心意，车床生产的死板感挥之不去。还有，要说是古墓里面挖出来的，在地下埋了漫长的岁月，再怎么保存完好，也难免会有一些沁色，这一块洁白无暇，没有杂色，怎么看都是仿制品，技艺还不甚精湛。

 

他，不，是秦玄策最讨厌以假充真，不过他不好当面指出，还不知这反应是福是祸，但又不想季白的朋友因此而拿着假货四处炫耀，就假装失手把它摔了，眼不见心不烦。

 

季白的眼光太敏锐，要想瞒过他，恐怕行事要再小心几分。

 

猴子最后也没要季白给的赔偿，说是不好拿三哥的面子，就这么算了，这一页在他们心中就此揭过。

 

 

 

然而，遥远的北京城，挂着厚重天鹅绒帘子的房间昏暗而阴沉，楠木桌子上放着一方手帕，里面是一堆玉器碎块。

 

“他摔的？”一个有点嘶哑的苍老声音问。

 

“是，我亲眼所见，可是看起来好像就是手滑，据说还因为这个被季三教训了。”

 

“那小子可不能小看，他爸妈就曾耍的我们团团转，这个儿子怕也不简单。”

 

“怕什么，那两个老的已经被伯父伯母收拾了，他自然也不在话下。”

 

“怎么说话的？！我这么多年就教会你轻敌了？”他依然缓缓道来，却带着无形的威压，让站着的年轻人双膝一软。

 

“对不起，我一定认真对待。”

 

“找个机会，把他做了吧，宁可错杀不能放过。”上位坐的人影挥了挥手，让小辈出去，想了一下又说，“这事隐秘点，别让老三知道，麻烦。”

 

“是。”

 

 

 

专业知识回来了一点对傻蛋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依然吃得下睡得香，不过这天早上在餐桌上发现了面包鸡蛋之外的东西，居然是咸豆花和油条，光是看着就流了一地口水的傻蛋抓起来就吃，咬了一口才后知后觉有哪里不对，季队长在家的日子居然没有下厨，这食物还热着，向来讨厌浪费时间的他特地跑到早点摊上排队买这些……

 

“队长，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季白正端起碗要喝豆花，被这一声打断，抬头看到傻蛋一脸担忧，“说了让你叫季白，你又不是我队里的，叫什么队长，我怎么不舒服了，不是你吃烤面包吃厌了？那么挑剔，下次自己买去。”

 

“我表现得那么明显么？”因为季白听力太好，这句话傻蛋只敢揣在心里。

 

有好吃的就要赶紧享受，傻蛋吃的肚子滚圆，一直到警局还在回味着丰盛的早餐，顺便祈祷季白每天都大发慈悲，给他带各种美食回来。

 

打断他向往的是季白的召唤。

 

“傻蛋，过来。”

 

“诶？你不是去开会了？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有了新情况，我们需要你的帮助。”

 

听到这些，傻蛋有点心中打鼓，“我能帮什么？是不是我想起考古的事情被他们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