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设好多，甜甜的～大概要日更了～

学霸凌远和隔壁楼李熏然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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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这次聚会算是熏然班级最后的狂欢，之后的日子被考卷和习题填满，不过比起其他人被折磨得面黄肌瘦两眼无神，熏然同学对自己的目标和成绩都很了解，他不用太拼命就能实现愿望。

 

志愿表上孤零零地写着一所学校，爸爸对他的决定很是认同，妈妈欲言又止最后也没说反对，凌远对这件事根本没有过问，他太了解熏然的选择。

 

考前一周熏然搬回家来住，李妈妈本想来陪考，被他以“你来了会给我压力”为由拒绝地彻底，凌远却不在这个防范范围内，他巴不得哥哥二十四小时都在家，可以给他答疑解惑顺便做好吃的。

 

然而凌远最近特别忙碌，想要按时下班都难以实现，考试前一天下午他终于赶完了要交的报告和病例，在天黑之前进了家门。

 

“今天这么早啊，我还以为你又要很晚，就叫了外卖吃。”熏然听见门响，从书房跑出来，看到他手里提的大包小包新鲜食材，话里的惋惜十分明显。

 

“要不我等下做了当夜宵？”凌远有些愧疚，虽说他当年高考的时候只是抱着玩玩的心态，这毕竟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他居然连一顿饭都没来得及陪。

 

熏然摇摇头，“晚上吃多了不消化，我会失眠的。”

 

“好吧。”

 

“你忙吧我进去看书了。”熏然又钻进屋，复习那些早已滚瓜烂熟的知识。

 

凌远收拾好屋子，看看时间也不早，该去喊熏然睡觉了。

 

“别看啦，你什么水平我们心里都有数，一定没问题，早点休息吧。”

 

“嗯。”熏然合上书本。

 

凌远又回到厨房准备第二天的早饭，背对着客厅也能听到熏然洗漱关灯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放轻动作，细小的水流漫过各色豆子，明天喝豆浆小孩应该喜欢的。

 

熏然早早躺下，他却睡不着，看着这家里没有需要再摆弄的地方，才解下围裙回去卧室看资料，最近他俨然成了科室骨干，领导有意要栽培，本人也要上进不是？

 

对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入了神，敲门声像是远在天边，他花了好一会才听见，转过头发现是熏然站在门口。

 

“怎么了？睡不着？”凌远瞄了一眼电脑上显示的23:40，皱了下眉头。

 

“嗯，我清醒的很，想和你聊聊。”

 

凌远也知道强迫他去闭上眼睛数羊没有任何意义，拍拍床边的空位，“过来，没准说几句就困了。”

 

生日那一晚过后，他们的关系是还和过去一样亲近，却再没机会认真谈话，熏然躺在熟悉的大床上，和凌远面对面，他的心像是被拧成了一股绳，紧绷绷的，有点酸，有点胀。

 

“我要是考上了，就要去北京上学。”熏然的声音很轻。

 

凌远摸摸他的额发，“你一定会考上。北京很好，你会喜欢那的。”

 

“可是北京没有你，呃，也没有爸爸妈妈，我……”少年人对于未来的恐惧和期待让坚强的熏然同学也犯了考前紧张，他一贯自认天不怕地不怕，事到临头，还是有点纠结。

 

“勇敢的警官还会怕陌生的地方么？我反而担心，你去了新环境乐不思蜀把我们都忘了呢。”凌远存心逗他。

 

果然小朋友炸了毛，“我才不会！我肯定会想你们的。“

 

“嗯，没关系，北京离这又不远，我有空会去看你，我们医院最近外调的名额很多，没准还可以申请去那边进修，这样不就又可以经常见你了。”凌远低低地跟他描绘着未来，虽不知这个假设能否实现，熏然的心绪渐渐平静下来，很快进入梦乡。

 

凌远想把朦胧中牵住他衣角的手塞回被子里，犹豫了一刻，悄悄伸手拢在掌心，“傻孩子，我也舍不得你。”

 

虽是弟弟，熏然之于他，怕是比旁人的亲生子还要上心几分，若是能拴在身边他当然愿意。但是他明白，熏然对成为警察的执着并不逊于他对医生这个职业的热爱，那是从幼年就深深烙印在灵魂中的梦想，他能做的是把小朋友推向光明的前路，而不是阻拦和牵绊。

 

凌远的目光描摹过挺秀的鼻梁，浓密的睫毛，微张的双唇，坚毅的下颚，熏然天生就长了一张正气凛然的脸，很期待他穿上警服像挺拔的白杨伫立在人前的那天。

 

 

晨光透过窗帘，一只手按掉嗡嗡作响的闹铃，熏然神采奕奕地下了床，迅速换好衣服背上书包，三下五除二解决掉凌远准备的包子和豆浆，“我走了啊。”

 

“准考证带了吗？不用我送你？”

 

“都带好了，不用，我们几个同学一道走。”

 

“嗯。”凌远提高了音量，“祝你好运！”

 

李熏然的书包随着他转身的动作在空中划了一道弧线，带着笑的年轻面孔比太阳还要光芒夺目，他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一边嚷嚷着“我会的”，一边跑远了。

 

 

有志者事竟成，熏然努力了那么多年的成果在一个燥热的午后寄到他手里，迫不及待的拆开来和爸爸妈妈分享一圈，他惦记着要当面告诉哥哥这个好消息，拿着通知书换上鞋就冲到了医院。

 

凌远不在办公室，他像以往一样安静地等，护士姐姐早就认得他，告诉他凌医生去院长办公室开会，还给他倒了杯水。

 

摩挲着光滑的纸张，他猜测着凌远待会看到，会是怎样欣喜的表情？

 

门外是空旷的走廊，他很轻易地分辨出了凌远地脚步声，那人身影出现在门口的那一刻，他猛的站起身，“哥，我有一个好消息。”

 

凌远似乎还没有从见到他的震惊中醒过来，站住了没说话，熏然没有错过他略微背过去的手。

 

“好消息啊，是录取了么？”凌远视力很好，略一观察便发现了熏然捏在手里的通知书。

 

“是啊。”

 

“恭喜你。”凌远绕回桌边拉开抽屉，说话也有点漫不经心。

 

“哥，你拿的是什么？”

 

凌远放东西的手顿住了，“真不是时候啊，我还没想好怎么跟你说。”

 

“嗯？”

 

“我也有一个消息，不算好也不算坏。”凌远抬起头来正视这个英俊的少年，他本来还有些犹豫，见到熏然的这一刻，心反而定了，“我被公派去美国进修，再读一个博士学位，加上之后的临床实践，估计要三年五载才能回来，我决定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