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儒雅谭总和热情赵医生的故事。


私设不可避免~接下去,会有一点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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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会场已经一片混乱,谭宗明没有再解释什么,就起身离席,秘书拿着话筒在大声重复,“关于这个问题我们会专门作出回应,请大家稍安勿躁。”

 

可惜台下人声嘈杂,都聚在一起讨论这份大八卦,还有几个拼命想往门口冲,赶上谭宗明好再多问几个问题,根本没人听他说话。

 

坐在办公室里,下面站着公关部的负责人,明明应该抓紧时间开会讨论对策,可是谭宗明现在静不下心,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被泼了脏水也只会嘲弄的笑着说我不在乎的孩子,他是不是知道了,会不会很难过。

 

“李姐,你先出去吧,我在这待会。”赵启平的眼神空茫茫的,让人看了心疼。

 

护士长想安慰他也不知道从何说起,这新闻上的事,真真假假谁看得清,启平是个好孩子,可是遇上感情的事,没人说得准,“那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金属门板吱呀着开启又合拢,赵启平终于脱力一般软了身子,靠着墙滑坐在地,他想撑住自己,被手中的硬物硌到,哦,手机还没还给人家……他好久没有这么失态过了吧,又扫了一眼那篇报道,有图有真相,话只说半分,联想空间足够,是炒作的好手,如果他是旁观者,恐怕都要信了,谭宗明为富不仁,赵启平不知廉耻,没有直说,但是话里话外字字戳心。

 

这次是真的有些痛,他按了按胸口,爱情被拿来做罪证,可笑,谭宗明应该很生气吧,光从墙上小窗照进来,有些刺眼,他的睫毛缓缓降下来,休息一会吧,一会就好了。

 

 

谭宗明今天提早从公司出来,那堆烂事交给手下人去烦恼吧,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车已经开到六院所在的那条街,想了想还是掉了头,回家去等吧。

 

看到玄关处随意放着的两只鞋子,他努力的弯弯嘴角。

 

“启平……”他的尾音消失在空气中,年轻人在沙发上安睡,头枕在酸菜的肚子上,白色的毛飘到脸颊上,似乎有些痒,他皱了皱眉,头往旁边偏过去。

 

眼看人就要从窄窄的沙发上滚下来了,谭宗明疾走两步过去托住他的头,拍了拍酸菜,让它腾出一点地方,让赵启平躺在他腿上,大约是真的累了,这点微小的动作并没有吵醒他。

 

谭宗明侧坐着,只有肩膀能靠在靠背上获得支撑,这个姿势坐久了很辛苦,尤其是还被赵启平压住了大腿,没一会半边身子就麻了,可是他不敢动,恐怕面对醒来的赵启平,该说些什么呢?

 

赵启平好像发了梦,小声哼着“老谭,老谭”。

 

“我在呢。”谭宗明轻轻抚着他的手背,也不知道他能否听见。

 

又翻腾了一会,赵启平蓦的睁开眼,看到老谭的脸的瞬间,恍惚以为还在梦中,直到感受到真实的触感和温度。

 

谭宗明任他胡乱摸索,本想挪动一下,却呲牙咧嘴的往后倒去,赵启平一个挺身坐直了身体,头还有点晕也顾不得了,他扶着老谭躺下,给他从头到脚把筋骨揉松散。

 

“你也不年轻了啊,别要浪漫不要身体,我睡了多久啊,枕头不能拿过来么,这沙发靠垫也有不少,非得枕着你啊?”赵启平手下用力,嘴里也不停数落,“还有,刚才那种情况,要倒也要向前倒啊,你万一撞到后脑了怎么办,别说怕压到我,我又不是玻璃人,一压就坏了。”

 

谭宗明现在每块肌肉都针扎一样疼,赵医生手劲很扎实,还带了点怒气在里头,让他不是很好过,可是心里反而松快许多,不管外人说什么,启平还是关心他的。

 

“今天累了吧,我知道你那边的事了。”赵启平没等他发问,就坦白了,这信息时代瞒不过什么,连谭宗明离场的行色匆匆也被曲解为做贼心虚,大肆报道。

 

谭宗明点了点头,他们都是聪明人,对这件事情会带来的影响一清二楚,然而故事的走向还要看当事人如何把握,“你……”

 

赵启平打断他,“不用担心我,这种流言我身上一直甩不脱,谁让本人长得好呢,这次倒也值了,不算白担了虚名,起码我们是真的在一起啊谭老板。”

 

他还眨了眨眼,做了个鬼脸,谭宗明也被他逗得笑了,“所以你还是多考虑公司股价吧,大敌当前的日子不和员工通宵想对策,这么早跑回家来,要被骂是昏君了。”

 

谭宗明表示赵医生教训的都对,他会好好反省。

 

外面风雨再多,家里的温馨也足以拯救他们,此时的两个人还能拥抱着互相取暖,再多的苦难,携手并肩也都不在话下。

 

第二天一起吃过早饭,两人收拾停当一同出门,已经被拍了那么多照片也不用想着避嫌,在解决方法里没有分手这个选项,也就不用遮遮掩掩,在开着车奔向各自的战场的时候,他们还从车窗里相视而笑,没什么过不去的,要加油。

 

赵启平的车在后视镜里远去,谭宗明一脚油门下去,抛开心底那点留恋,矫情什么啊,晚上回家又能见面了。

 

赵医生在风口浪尖待久了,在议论纷纷中也能处变不惊,昨日短暂的彷徨就像没发生过,他从衣柜里取出白大褂套在身上,正了正领带,镜子里的人还是一副精英派头。

 

手机铃声响起来,他拿出来接,在看到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他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镜子,他的脸色迅速灰败下去。

 

“喂,妈,这么早什么事啊?”他的心脏跳得太快,抬手扯松了领带,让氧气能进来的顺畅些。

 

赵妈妈还是一贯的轻声细语,“平平啊,你今天下班,能回家来么?”

 

“哦,好的。”赵启平答应着,收了线,最坏的情况还是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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