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背景是现代。
明曦去高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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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让明楼感到时间一去不复返的，不仅有身体的警示信号，还有女儿的飞速成长。
在他印象中，明曦读小学的第一天还像是昨天，一转眼她的漫漫升学路，即将要走到最后一步。
高中生活是很忙碌的，明曦虽然在爸爸的坚持下没有去住校，也是早出晚归，很少有时间和家人交流。每到周末，想要带她出去放松一下，她不是有约就是有课，明诚的十次邀请能赏脸一次就很不错。
被拒绝的阿诚有点怨念，和大哥说起这件事，“小太阳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阿诚，你这就是没追过女孩子，完全没经验啊，你这样约她会答应你才怪。”明楼抽出一条领带，极自然地递到阿诚手里。
手指翻动，一个漂亮的结就打好了，他拍拍大哥的胸膛，“说得好像你追过女孩子一样，你去约一下试试？”
“当然没有。”明楼意识到玩笑开错了，赶紧拉回来，“我只追过你啊，逗你玩的，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哪个愿意和家长出去玩啊。说起来小太阳够稳定了，长这么大没和我们吵过架，没闹过离家出走，不就是不肯和你出去么？要知道，代沟这个东西不是你无视它，它就不存在的，她喜欢的话题你都听不懂，你对她来说，最适合的应该是拎包付钱的角色。”
“很有道理，看来大哥深有体会。”
“要说体会，还真有。”
阿诚睁大眼睛，很有兴趣听明楼关于代沟的体验。
“你也是上高中的时候变得不愿意跟我交流的不是么？明曦真是随你，这方面都一模一样。”
“那是……”
“我明白，那是因为我去相亲你心里不痛快。”
年少时的别扭此刻被提及，早已体会不到伤心，阿诚笑了笑，“大哥就是这点不好，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说破。”
“我当你是个通透的，没想到那么傻，钻牛角尖的功夫明曦怕是比不了。”明楼陷入回忆里，“你还记得我被你的班主任找去学校的事么？”
“记得。”
“那时候我去你的班级，看你和同学们坐在一起，那是远离我的世界的情景，我听见旁边的女孩子悄声议论你，还清晰的记得她们说的话。不瞒你，我真的很嫉妒，嫉妒她们能够与你相配的青春，放你走也有这部分原因，不想我变成你眼中讨厌的大人。”
阿诚摸摸明楼的鬓角，又摸摸自己的，原来纯黑的发色也开始透出银丝，“你想得太多了，我只怕不能成为和你并肩的人，哪会考虑什么你不能了解的事情。现在好了，我们都不再年轻，放心了吧？明先生？”
“是啊，你让我很放心，明先生。”
明曦真不愧是阿诚的女儿，到了填志愿的时候，阿诚等了许久，才等到她拿了一张空白的表单过来谈判。
“爸爸，能帮我签字么？”
“什么都没写就让我签啊？你见过你父亲签内容不明的商业合同么？”明诚接过来扫了一眼，就放在一边，根本没有动笔的意思。
明曦摇着他的手腕，“哎呀～爸爸～你听我把话说完嘛。我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胡乱报考的，只不过结果出来之前我想保留一个秘密，毕竟这是我的未来，我希望你们可以尊重我的选择，好么？”
“我要和你父亲商量一下。”
明楼的观点是，小太阳能拿来商量，态度足够好了，毕竟没有偷偷去伪造签名啊。
阿诚自知理亏，答应就答应吧，他也相信明曦不是会拿前途开玩笑的人。
说是这样说，背着拿到签名兴高采烈的孩子，他还是悄悄联系了几所国外高校的报考事宜，万一考试不理想还有条退路。
临近高考，家里的气氛都紧张了不少，明诚每天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明曦却食欲不大好，吃得很少，问她就说是天气热了没胃口。
暑气还没上升，她这样，不会是考前焦虑吧？止不住担心的爸爸也没胃口了。
“你别想太多。”明楼把他想吃的都夹给阿诚，不许吃过过眼瘾也好。
阿诚戳了戳碗里的肉块，吃不下，“她不是有别的烦心事吧？小太阳从小就成绩傲视全校，哪里怕过考试啊？”
“她再聪明还是个孩子啊，会紧张也很正常，你呀，多关注我一下就不会烦心了。”
“好，那晚上和我出门散步吧，上次检查血脂好像又高了。”
明楼吃了一口没味道的青菜，老实地闭口不言。
上考场那天，照例是个雨天，明楼和阿诚一同送女儿去考场，在车里又检查了一遍文具准考证等一大堆必需品带齐全了没，明曦才被允许离开。
忍了又忍，她终于没把抱怨的话说出口，阿诚也晓得表现得太过婆妈，亡羊补牢似的摇开车窗，对着小太阳的背影喊着，“宝贝加油！”
她撑着伞回头，雨伞转圈转出一线水珠，明诚突然意识到他们的女儿出落的亭亭玉立，出水芙蓉一般，她露出一个安抚的表情，又转身向前。
“她长大了。”明诚叹息似的吐出一句。
“岁月不饶人，我们也不年轻了啊。”
“也对，不过你在我心中还是原来的样子。”
“哈哈，哄我啊？你可不是原来的样子，你的每个变化我都喜欢，包括皱纹白发。”
“嗯，我也是，除了……啤酒肚。”
阿诚说完，背过去偷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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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酱有话说：高考毕竟是大事，爸爸们紧张在所难免啊，不过我们小太阳并不是草包，不需要担心的。
女儿长大了，明先生们体会到代沟了么？
猜猜小太阳瞒着他们做什么呢？
